,在米白色大理石地面洇开暗红的花。颜父挥舞着檀木鸡毛掸子冲过来,穗子扫过她膝盖的旧伤,疼得她瞳孔骤缩——那里还留着三个月前被摔倒时磕在茶几角的淤青。 “还有脸回来?”脸上的胡子抖得像秋风中的枯草,掸子重重落在她肩头,“赵太太的位子让人抢了,就知道回家啃老?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,丢尽颜家的脸!”深灰唐装下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,却在提到“赵太太”时微微发颤,像极了去年在赵家宴会上,对着赵光庭母亲点头哈腰的模样。 颜恬咬着牙后退半步,后背抵在冰凉的门框上。碎瓷片扎进掌心,她却笑得格外清亮:“被人算计的时候,父亲怎么不说丢脸?当初若不是你们多收了赵家的彩礼——”话未说完,鸡毛掸子带着破风声响再次劈来。她侧身躲开,余光瞥见母亲从内堂转出,月白色真丝睡裙上还沾着未干的胭脂,颈间...